恒鹞

大风刮呀刮呀

【初雪】

        又想到那句歌词:

        “化外山间岁月皆看老,落雪无声天地掩尘嚣。"

          ——是什么人把寒冬飘雪和岁月放在一起的呢。本来,两者仿佛双生,一同在人世间拉出透明的纵横的轴线。随着天外微小冰凉的雪花,一切都凝固了,只有心脏鼓动输送血液,温暖着胸膛,连脑海里都呼啸着一片片无归无依的飞雪。

        大概是昨日的一场初雪,徒增了很多情绪。深冬了,怎么突然开始追溯一些往昔、一些生命中的来去匆匆,一些让心脏疼起来的事情。而一些真正在心底,被遗忘了的也在这时候突然轻易地浮现,告诉我,我的生命在怎样的时候,曾像紧握过雪的手心那样剧烈地滚烫过。

        人类,指腹或者下巴上的温软触感总会记得,但被冻极了的麻木却只有在下雪天才一点一点复苏,接着酥酥麻麻一点一点侵蚕什么,告诉我不是它们太柔软,是冬天过于寒冷。

        最消受不了的,属那些在记忆里炽热而湿漉漉,却在现实里消亡的吉光片羽。不可说,无人说,甚至有效的回忆都持续得太短暂,不过是强行数秒的身临其境,数秒的内耗与数秒的感动……

        连回忆都是用一次少一点。捂着冰化了,就没了。

        想出佳能的广告词“感动常在”的,是天才。

         其实我并没有出门看雪,闭着眼都能在自己的作文里想象出画面,曾经写的叫"雪之舞"。我只是害怕现在看雪,眼里只剩雪直直的轨迹了,如此干枯无聊,无波无澜。

        可又有什么办法,二十岁如愿以偿地活出八十岁的心态。我本出生在冬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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